如你所见认知污染(1 / 2)

柏诗:!!!!

她扑过去,跪在塌陷的边沿往下看,下一秒及时勾住悬崖边缘的泰特单手用力,借着将那一块岩石掰碎的力道跃上来,稳稳落在柏诗身后。

柏诗:“!”

柏诗:“你没事!”

泰特落地的冲击很大,本身体重也不轻,在周围激起一阵肉眼可见的风尘,他为了缓冲单膝跪在地上,柏诗拍开迷人眼睛的粉尘跑过去,他还没站起来,先朝她伸出手,巨大的手掌中心握着条细得很的发带,原本调皮的丝带到了他手里装死一样一动不动。

柏诗一边去接,一边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拉起来,“刚刚发生了什么?你没受伤吧?”

泰特摇头:“草下面是空的,树根长在悬崖上,上面悬在半空,”他皱眉:“如果是你去,一定会毫无准备地掉下去。”

柏诗愣了一下,想起以前听老人说的水鬼故事,有个人看见池塘边有条半死不活的大鱼,想着伸手一抓就能抓到,起先站在岸边够,后来下了水,那条鱼始终在触手可及的地方,可他无论如何就是抓不到,又不想放弃之前的努力,最后被引入水池中心沉下去,再也没上来过。

不对劲。

柏诗转向其他人,走在她前面的是托兰,按理说泰特搞出来的动静不小,要是这地方树上有乌鸦应该会全被惊飞,可托兰他们就像聋了一样毫无知觉,还在继续前行,她定睛一看,发现前面的人一直保持走动的姿势,但实际上并未走远,就好像脚下踩着不断循环的传送带,一直原地踏步。

他们知道吗?

手里的发带像突然着火,使柏诗感到烫手,她的思绪想被某种存在影响了,因为曾经听过的故事突然警觉,意识到那些被刻意诱导忽视的事情。

她的发带真的是这条吗?

她真的带了发带吗?

这些树上竟然一个活物没有?

如果污染区看起来毫无生机,没有任何活物才符合逻辑,但现在这些树高而茂盛,还有不少结着果子,这样的地方会像死地一样吸引不来任何生命吗?

还是说她看见的一切都是假的?

她是相信眼睛,还是相信直觉?

可恶,不是说这次任务很简单吗?

柏诗仔细衡量后扔掉发带,泰特眼皮一动,十分不理解她的行为,他张了张嘴,可能想问她为什么,柏诗没给他说话的机会,她扑了上去,像树袋熊那样抱住他的腰,又往上爬了爬。

没办法,泰特太高了,站在她面前跟山一样,他不主动低头自己根本够不到他的脸,她抓着他面具一样遮了大半下巴的衣领,说:“配合我一下好吗?”

泰特僵硬着身体,出于保护的本能伸手搂住她,免得她一直往下坠,滑落一点又吭哧吭哧往上再爬,这种接触和摩擦虽然隔着厚重的作战服,但仍令他听见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喷涌的动荡声。

他的衣领被她拉开,露出刚毅的脸,下巴的棱角锋利,上唇还有些微微冒头的胡茬,略显青色,他听见柏诗的话愣了一会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听她的话,最后还是在那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拉力下低头,任由柏诗亲上来。

她亲得很急,也很用力,几乎两个人的唇面一接触就把舌头伸出来,意图顶开泰特的唇缝钻进去,对方象征性地挡了一下,随后彻底放弃,齿关大开,任由柏诗胡乱把口水弄进去。

唾液因为承受的主人并不熟练,漏出很多顺着两人的嘴角滴落,就算这样泰特仍旧吃进去很多柏诗的口水,柏诗估摸着差不多了,松开手往后退,又主动从泰特身上跳下来。

泰特仍旧因她突发突止的行径愣在原地,好歹没追着她往前走,扯住衣领才暴露的全脸变回原来那样,他在柏诗的注视下将它又往上提了提,将出了点汗的鼻尖也盖住,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将衣领拉到额头,遮住情绪复杂的眼睛,柏诗没察觉他的羞恼,她做这事又不是为了跟他谈感情,“怎么样?”她期待地看着他:“你看一下周边,有什么变化吗?”

泰特原本避着她的眼睛只看地上,听见她的问题后才转头环视四周,落入眼里的风景像加了灰白色调的滤镜,和之前大不相同。

哪有什么生长茂盛的树,全都是光秃秃的枝丫,不怪没有任何活物,连之前踩空的草丛都消失不见,只留怪石嶙峋的悬崖,虽然不高,但下面矗立的全是尖锐的针一样的石柱,落下去就会立即毙命。

泰特皱眉,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“你刚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些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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